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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便撞上一個重物。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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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君,兩人的柔情蜜意似要滴出水來。

而另外兩人的心裏的深情正泛濫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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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生死不棄(13)求收

“好啦,別說我們了!估計某些人都嫌我們在這裏礙眼罷?”紅鸞夫人朝幻靈神君遞了個眼色,想了想,隨即夫婦二人笑看著交手握著的風苓和塵淵上神離去。

步子擡到殿門坎兒,風苓卻忍不住欣喜地叫了一聲:“鸞鸞,謝謝,謝謝你們!”

紅鸞夫人擡出雪白的細指搖了搖手:“不客氣!”嘴角彎起一個弧度,“小苓,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話!”

幸福握在自己的手中,唯有自己不拋棄不放棄,才能將它牢牢地攥在手裏。風苓記得很清楚,所以她對上那真誠的目光,只是點頭。

輕點頭,附上那了悟的笑。

“她對你說了什麽?”塵淵上神加大力度地將風苓往懷中攬了攬。

“沒什麽,不過是一些悄悄話而已。女人的秘密,你不能聽的!”風苓回身仰頭望著俯下來的眼睛,歪了歪頭。

“為什麽會來?”塵淵上神見風苓並不願意透露,只能迅速轉了話題。不過他這個話題倒顯得言簡易賅。雖然開門見山,但又恰到好處地直入主題。

風苓很滿意。

微微側目,抿了抿唇:“剛剛說過了,來給你答覆!”擡高下巴,神情盎然道,“你已經知道了,不是麽,阿淵?”

“你大哥那裏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我們的!”塵淵上神伸出手掌摸了摸風苓的腦袋,“相信我,阿苓。”

“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

夜色寥寥無邊,暗沈天際處正單腳立著一個白衣戰袍的男人。他手中所持的顯天長戟正泛著紅色的光芒。厚厚的雲層裏不時地透下一束又一束。

許久後,風煜上神對著金辰宮的方向,傳音召來塵淵上神。面對著睡在自己膝前的風苓,塵淵上神伸指拂了拂她額前的發絲,愛憐地多看了兩眼才給風苓掖好被子離去。

騰著雲來到風煜上神的跟前,還未站定,便聽著對方一句怒斥:“四海八荒這麽多女人,為何你獨獨害她一個!”

“阿煜,你……聽我解釋!”

“不要說了!”風煜上神橫握的長戟往塵淵上神的面前一定,眼神裏充斥著濃濃焰火,“塵淵,想你堂堂一介戰神,竟然會處心積慮地陷害我的妹妹。你可知,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妹妹!”

“我……”塵淵上神垂目,“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阿苓!”

“當初我們將妹妹嫁與你的時候,你為何不說這樣的話?為何要將她孤苦伶仃地棄之洞房?”風煜上神惱怒,“你負了她的那些事兒,我妹妹雖然全都忘了,可我沒忘。當年要不是我及時去宮裏看她,只怕她已是個垂死之人了。”

“我知道,是我的錯……”塵淵上神想要道個歉,更想道個合理的歉來化幹戈為玉帛。可是,再還沒有說清楚這句話的時候,風煜上神就已經不留餘地地打斷了他。截地一絲不茍:“不,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失去眼魂,你可知意味著什麽?”

塵淵上神沈默著。

他都曉得,可他什麽都不能說。因為他也確實不能還口。在他的心裏,那不僅是心愛之人的傷疤,更是自己的傷疤。他無時無刻不準備著對因為自己所造成的傷疤而自責。自責一千遍,一萬遍。只要達到可以把自己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心裏才會舒服一些,好受一些。

可是,這樣一味地折磨自己,真地可以麽?

“怎麽,你不敢回答我了?哈哈……塵淵啊塵淵,你當然不敢回答我,因為是你,是你奪走了她的眼魂。那時候,她日夜難眠,吃不下,喝不下。我這個做哥哥的,每一次看著,都因為自己無能為力而痛苦萬分。”風煜上神沈默,“可……那個時候,你在哪裏?塵淵,我曾經把你視為戰場上的兄弟,把你視為可以患難與共的朋友。然而此時此刻,我才徹底看清,原來……你是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

“從今以後,我會保護阿苓一輩子,請你……”塵淵上神會如今夜這般低聲下氣,只怪心中那個情字。他原本有很多理由告訴風煜,甚至可以理所應該地告訴他,他曾經並非無情無義,他曾經也一如既往地愛著阿苓。他曾經也因為心上人的痛而無奈痛苦,他曾經也嘗受過摘掉眼魂的劇痛。只是因為那痛實在太折磨人了,讓他不得已昏迷。因為昏迷,他不能全部訴與風苓聽。以至於造成了今日這般覆雜的局面。

可以解釋,卻無法挽回。

因為風苓丟失的眼魂背後有一個驚人的秘密。

她曾經的眼魂來自於自己的親生母親惜梧夫人。而那眼魂的摘下卻要了惜梧夫人的命!

塵淵上神聽之雙肩陡然顫地厲害,他無法反駁,無法爭辯。

他甚至突然憶起,風苓母親那對眼魂現在的所藏之處?

對,東海幽躍公主的眼瞳裏。

有什麽辦法可以彌補曾經的過錯?

找回惜梧夫人的眼魂?

然而,幽躍公主的身份令塵淵上神猶豫遲疑了。

他救命恩人的女人。

如何才能毫不在乎地下手?

那一次的殘忍,他差點為了阿苓拿冰心刃刺穿她的胸膛。然而,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未能痛下殺手。

從小就知道,救命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可恩不願報,卻增加一層仇。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塵淵上神擡頭凝視塵淵上神,隨即一甩衣擺,單膝跪地,鄭重地請求道,“只此一次!”

風煜上神沒想到平日高貴的塵淵戰神會這麽不分輕重地跪地,整個人都怔了。面色現出難堪。仿佛自己的不饒人讓自己也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如果今夜這般威逼利誘在自己身上重演,那麽自己的‘惡’又何嘗抵不過負心漢的‘惡’?

他匆匆忙忙地握著顯天長戟走了,走地都沒來得及觀摩一下塵淵上神在被自己數落之後的迷惘和內疚。

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九重天上這個向來狂妄自大的塵淵戰神不可能會對自己下跪?不可能對自己下跪才對?

可是……

難道……

他真的對自己所說的事實供認不諱,也因此而內疚自責了麽?

風煜上神在經過了糾結的內心掙紮後,忙不疊地騰著雲,拿著顯天長戟奔去了。

也許他需要找個角落好好地靜一靜,理了理一切的來龍去脈。總而言之,他需要找個合理的解釋來說服自己內心的困惑。

風輕雲渺,高高的雲層上方。塵淵上神面目失色地立了起來,神色頗為難過。他不曉得該用怎樣的辦法去化解這個從未想透的矛盾。

然而此刻透了後,他卻也開始冥思苦想起來。雖然感恩在他的心中過了一過,但畢竟沒有那麽明顯。所以他在想著用計從東海幽躍公主奪回那對眼魂時,心裏並沒有過多的懊悔!只是有些許的害怕。

對付幽躍,談何容易。

如果只是簡單的兵器相搏,那還好說。若是要以自己的心去取回惜梧夫人的眼魂,那便很麻煩,也很艱巨。

塵淵上神光想想就覺得責任重大,甚至有種落魄感。他總會無意識地煩躁,甚至覺得某個時候會輕而易舉地就丟失了心頭那絲追尋愛情的勇氣!

然而現在,他沐浴在冷風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便做了個決定。

他要同風苓暫時斷……絕……往……來。

只是暫時,他這樣逼迫自己。

“阿苓,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能拿回你阿娘的眼魂。”

手掌輕輕地往眼前晃了晃,彼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的眼魂其實已經沒了。而能同幽躍公主交換的唯一籌碼也沒有了。所以最中意的辦法是沒了。

那該怎麽辦?

腦子迅速翻轉,左右幾個來回。

他終於沈靜下來,覺得就這麽努力地同“阿苓”劃清界限吧?然後拿回眼魂再來請罪!

其實,很多時候,某些事情一個人揣在心頭去付諸實踐是最痛苦的事。說它痛苦,並不全指主動的一方痛苦,因為主動的一方在做此事之時而對被動一方造成的痛苦也是不可衡量的。

塵淵上神就是這種害怕害怕傷害心愛之人,卻每次走上了傷害對方的道路。無形的,有形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真正地看破,到底那是對的,還是錯的?

然而,老天總能喜歡幫襯它,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大早晨就被天後召入了天宮。殿上,天後容色和藹,言辭誠懇地決定將東海幽躍公主許配給他為妻。而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提議。因無旁人作證,所以計算著於自己的壽宴上鄭重地向諸位仙僚召告此事!

杵在一側的塵淵上神聞言,面色一僵。厚重的眼皮也蒙上了一層灰暗。在這灰暗裏,不曉得他是驚喜這速度所造成的優勢,還是煩惱這速度將會引發的不利。

智取眼魂的優勢,感情破裂的煩惱。

那日,他保持地沈默淡定,舉杯微笑回應時,仿佛在召告身旁幾個仙官。迎娶東海幽躍公主的這件事兒他讚同,舉雙手讚同。

仙官們在這九重天到底聽過最近的流言蜚語,不過他們也最終惑一惑,或者感慨一兩句就罷了。其他的,即便是要深究也到底無法深究,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握著酒盅,從裏間清晰見底的酒水裏,望見了一個笑魘如花的面容。

絕艷的,天真的,傲氣的,得意的容色。

他愛地不可自拔的女人。

阿苓?

不曉得怎麽,他竟情不自禁地輕喚了一聲。毫無預料的輕喚,甚至讓他下意識地覺得,其實自己在害怕了。

如何面對,如何處理?

倘若他不需要為曾經的事兒負責,他便可以同天後力爭,不同意指婚,不同意迎娶東海幽躍公主。

但再如何,也不可能了。尤其是在她走出天宮,邁上第一塊石階之後。他就已然了解自己不得不做的處境了。

高空上的風吹拂起他的發絲,空氣中能感到幾絲惆悵和無奈,更多地,是縈繞於身的疲憊。

許久,他的腳竟一步踩空,直接跳過了一級石階。眼前是些看不甚清的模糊影子。他搖搖頭,只把它比作壓力接踵而至時的疲憊。

並未猜到另一種深意。

他沒有回金辰宮,因為他不曉得如何面對宮裏的那個女人。

他的……阿苓?他這麽想。

阿苓……曾經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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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生死不棄(14)求收

他幾日不回金辰宮,風苓自是稟著他已消失匿跡的態度到處尋他。但每每未果,她就會非常難過。難過之餘,無非俯身揉著紅腫的眼睛哭泣。

那哭聲一陣邁過一陣,但沒有誰回頭一顧。她不曉得塵淵上神是否在為婚事逃避。在婚書下到金辰宮時,風苓哆嗦在地也隱約震了震。不比侍婢寧寧驚慌,她只是佯裝地格外鎮定。她也如此覺得自己對塵淵上神的信任已經達到了無法企及的程度。就好像那日於天牢裏,從熊熊大火裏憶起曾經,在洞房裏不安無助地被人挖掉眼魂。那種痛刻骨銘心,如果不是自己其實故意忘記那些痛,想來她必定會狠狠地嗔怪一下塵淵上神,亦或者痛斥一下塵淵上神。但誰能曉得,其實她不過是愛著塵淵上神,心中絕對地認為那些不過是一個解釋不開的結,或者一個道不清楚的誤會。

對,誤會嘛。勢必會如此煩憂。

不過她這麽相信他,為何阿淵還要故意躲著她呢?以前尚且有天後將東海幽躍公主賜婚於他的傳言。那個時候他是如何表現的,又是怎麽回答的呢?

是的,她是他的唯一。天下女子諸是,他唯愛她一個。

其實僅就這麽一句話,便可以安撫她的心。她一直以為自己性格特殊,不會因為那些無法預測結果的事兒憂心。

正如塵淵上神所說的。

她眼光也不錯,她挑選的人當然更不錯。

身上某個地方,悶悶疼痛的地方告訴她,心跳決定了愛情。

然而,多說無益。她再怎麽信誓旦旦的愛情終究受不過一道天命,崩塌地十分嚴重。於眼眶裏的火熱中,她望見了自己的狼狽。其實,自己又不是阿淵,再如何相信,也左右不了他的選擇?

此刻,她很想再見到他,或者稍微吃醋地問上一問。但是,事實證明,他連個影子都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樣的情形接連發生了幾天,她也就窩在自己宮裏頹了幾天。夜晚氣溫轉涼的時候,她又會出去尋找。她的辛苦難耐常落在大哥風煜上神的眼裏。但本不就不看好他們倆的風煜上神自然覺得沒什麽不好。所以也沒將自己同塵淵上神見面的細節告訴他。

風煜上神很在乎自己的妹妹,他害怕因為自己的糊塗讓自己唯一的妹妹做了傻事,從而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妹妹,別怪哥哥。那家夥為你受火劫哥哥看到過,可他是否是因為被人陷害而將你冷落在洞房花燭之夜,這點兒哥哥卻不曉得。”風煜上神擡頭望天,於稀疏的星辰裏望見母親的臉,他逼迫自己把淚水壓回去,然後輕輕開口:“阿娘,相信我,我能守護家人!”

天幕中的星子爍了爍,他便將它當成了自己母親的靈魂。是相信的罷,我一定行的。風煜上神這樣想。不過還能怎麽想呢,除此以外,只能這般想了。

自我安慰的方向一向愚蠢點兒,天真點兒,不過這種愚蠢和天真的確更為切實有效。

“阿淵,你真的打算放棄我了麽?”風苓一夜騰雲駕霧,這兒逛逛,那兒找找。但疲憊不堪,卻還是沒有塵淵上神的消息。心中略煩,讓宮裏的寧寧要了瓶烈酒,就著宮門外那條長滿爬山虎的長廊坐下,眼神迷離,心神淒涼。

就這麽冷冷清清地坐了許久,感覺自己心如死灰的時候,整個人就好似一朵枯萎的玫瑰。偏偏在自己成為一朵枯萎玫瑰的時候,她便略有些惆悵煩惱起來。

耳邊簌簌一響,墻壁上滑落幾塊碎石。一根翠綠爬山虎藤上掛著一個雪白色的貓咪。

“天啊,我咋這麽倒黴,又掛在這兒!”一個清脆的少年音自耳邊響起,風苓不覺好奇,轉了頭去看。竟發現那貓咪的容貌十分熟悉。雖然也有鼻子也有眼,可這個鼻子和眼就該是那樣,是她熟悉的那位。

除了炯乎不同的嗓音。

這只雪白的貓仿佛就是那只的仿貨。但即便是個冒牌貨,也令她想起先前那些美好的時光。這使她略為脆弱的心有了一絲希望。她從前就一如既往地覺得肥朵是她情感的寄托者。任何傷痛和無助都可以毫不顧忌地向她拋去。

“你跑哪裏去了?”風苓撐著草地爬起來,往長滿的爬山虎墻壁摸索過去,便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七七那丫頭說你回家看孩子去了,你怎麽不同我打聲招呼就走了呢?”

倒掛著的雪白的貓咪瞇著圓溜溜的眼睛瞅了瞅,沈默不語。也許不是尷尬沈默,而是不曉得該說些什麽。她內心的那些美好記憶,她從來也不曉得屬於她愛的人。因為她根本不曉得那只胖乎乎,酷酷的白貓不是旁的什麽人,而是她的愛人阿淵。

沒有和風苓有過共同美好記憶的白貓當然只能傻楞楞地看著風苓在那裏不知何為的發瘋。她的每一句在它看來都是自言自語。

身為一只貓,它覺得有必要良心未泯地給旁側的美人點上一點,至少不能泯滅了貓咪的一顆善心。於是他依然睜著大大的瞳孔望過去:“你你你……不會認錯了吧?”

“認錯?”風苓笑了笑,撥指輕拽了拽白貓的胡須,“怎麽,沒過幾個月就把本公主給忘了,你回趟家就把這麽無所畏忌地把我給忘了?”

“不敢不敢?”白貓哀求道,“我這麽吊著難受,你先把我給放下來!”

“想讓我放你下來啊?”風苓試探性地打量了白貓一眼,神采奕奕地張了張嘴,“那好啊,你先承認唄,承認了本公主就將你放下來!”

“餵,姑娘啊。我可不認識你啊!”白貓態度果斷。

“哦,不認識啊,那好,我先走了?”風苓故意調逗。

“餵餵餵,我承認就是了。我認識你,認識你!快呀,把我給放下來!”白貓瞧著救命稻草,終於一咬牙堅持認了下來。

這時,風苓才慢條斯理地解下被縛的藤蔓,心中一邊疑惑一邊得意:“餵,為什麽你回趟家就變地這麽愚蠢了。你一向不是本事大得很麽,竟然怕一條小小藤蔓。真是太不像你了?”

“你你你,說什麽。你知道我是誰麽?”白貓跳下草地,齜牙咧嘴聳了聳自己雪白的皮毛。

風苓呵呵笑著,脫口而出:“知道啊,肥朵嘛!”

白貓立刻警惕地退到墻腳跟兒,腹誹道:“咦,這家夥我從來沒見過,怎麽還認識我了?”拈了拈胡須,“我名氣真的有這麽響麽?”咳嗽了下,探過去了點兒,“餵,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啊?”

風苓撥出手指掐上白貓的耳朵:“好啊你,還跟我裝。我不就是清微山頭的風苓公主麽,你竟然把我的大名都給忘了!”

“餵,君子動口不動手!”白貓大嚷了句。接著尋思了下,心道。剛剛她說什麽來著?清微山頭的風苓公主?莫非就是那家夥歡喜的夫人?不會那麽湊巧吧,這麽兇巴巴的女人哎,那家夥口味這麽重,竟會喜歡母老虎?再說了,我以前是把眼魂送到那女人的瞳孔,可那個時候,躺在床上的女人真的有這麽漂亮麽?不可能罷!還是咬牙不惹事為好!

再次上下瞄了瞄,只覺得此女除了臉蛋出眾點兒,別無什麽令人讚嘆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有些時候,愛情沒有什麽道理可言。所以白貓就是這麽定義自己的想法。

“說真的,你那時候跟我說……”風苓再次坐下,臉頰微微泛紅,“你說你沒有夫人,還說喜歡我,透露了點兒想要娶我為妻的想法。但是……很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你不要記恨我。”

白貓擡起自己的前爪晃了晃:“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啊?”

風苓見它急了,眨眨眼睛又是一笑,且還無辜地望著它:“這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是你欺騙我在先的。再說了,你家裏明明有夫人和貓崽崽了,可你還是這麽欺騙了我的呀!”

“餵!”白貓終於忍無可忍了,跺著自己的後爪爪,“風苓公主,我雖然聽說過你的大名,但從來就沒有見到過你。倘若我們之間真有什麽交集的話,那也一定都是假的。不過你若真的覺得其實我們曾經發生過什麽。那麽那個像我這樣酷的貓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替身!”

“替身,呵呵。你一個貓也有替身啊?”風苓假意笑笑。

“好了,不同你說了,也不知道腦袋怎麽那麽笨!”白貓說著從風苓的身旁晃過去,搖著尾巴開始嘀咕,“塵淵這家夥到底在宮裏沒有,可別讓我白跑……”

話畢,便有些心力交瘁。面色也已經由緋紅轉蒼白。因為彼時彼刻,這個風苓正好莫名其妙地拽著它的尾巴。尾巴對於貓咪來說,多麽地重要。

由個女人拽著自己特別重要的東西,怎麽也該讓它發發怒火。

可鼓著眼珠子瞪過去,卻瞧見眼前的女人濕潤的臉龐,明亮的雙瞳如同一束光,明顯感到裏間承載的不為人知的委屈。

風苓輕聲問:“塵淵上神,你也認識他?”

“當然認識了。”白貓拎著爪子拍拍草地,“我肥朵第一個佩服的人就是他。餵,你眼睛應該就是他醫好的吧。難怪,他那會兒不顧自己的性命,執意把自己的眼魂挖出來。還氣息奄奄地叫我去送。為了達成他的心願,我才想到替他想辦法去虛空幻境裏找了魔魘神獸。對了,我問你,這清微有幾個風苓公主?”

風苓著急:“只……只有我一個!”

白貓啪一聲坐在地上:“你就是當初那個可憐巴巴的公主!”圍繞著走一圈兒,怎麽看都不像。當初穿著件白衣,瘦地同竹竿似的,而且面部扭曲,還貼著很多被汗水潤濕的青絲。那樣不得體的女人真的會是眼前的大美人風苓公主麽?

它摸摸鼻子,再次確認道:“你……你真的是清微那位……沒了眼魂的風苓公主?”

梨花帶雨的風苓還沒有詢問塵淵上神的下落時,就見著白貓忐忑不安地搖著自己的胳膊:“風苓公主啊,你快點幫幫塵淵那小子吧。那魔魘神獸也不是好惹的,若再不勸勸,懇請魔魘神獸再寬限幾日。只怕他真的再也看不見了!”

看著眼前急切的白貓,風苓不明所以地問:“你說什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阿淵,阿淵到底出了什麽事!這幾日都找不到他,他會不會……”

“怎麽,他沒在宮裏?”聽罷,身邊的白貓也嚇壞了。

這種情況下,說是說不清楚了。唯有帶入實況,才能真正看到她想要的實情。

“算了,還是我帶你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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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生死不棄(15)求收

白貓不曉得是以怎樣的心態聽了身後女人的話,也不曉得是什麽驅使它竟然相信她內心的淒楚和話語中的感傷。不過,它挺能安慰自己。對於它的信任,它只當是自己太善良,一萬多年前太善良,為了朋友孤獨留在虛幻空間裏同一只可怖的神獸做了朋友。一萬多年後又因為自己太善良,為了朋友帶著朋友的媳婦兒再次入地自己剛剛逃了不久的魔窟。對,魔窟。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虛空幻境中的情形,可見它對在那裏生活的畏懼和煩惱。

可是,它嘛,天生好管閑事。看見可憐人,總難免插上一腳,或者說盡點兒心力幫上一幫。

既然找不到當事人塵淵,那找他的媳婦兒去了解了解自己的危境,也算是善良的罷!

虛空幻境是一個空間。

不同於華澤老母保留的記憶。那是真切發生過的事實。

而虛空幻境有邊有角,卻沒有熟悉的地方。無論魔宮,無論九重天。無論神。

有的只是一頭奇異的魔魘神獸。

那魔魘神獸不會說話。

它的喜怒哀樂如果沒有專業人士絕對看不出來。

當然,更不比會說話的肥朵。

“你要帶我去哪裏?”行在夜幕下,冷風呼呼灌著自己的耳朵,風苓略顯浮躁地問了一問,“餵,你究竟要把我帶去哪裏?”

“哎呀,別廢話。”肥朵也已經有些不耐煩,擡起爪子往前方指了指,“看,前方那座殿。就快到了!”

對於肥朵浮躁的態度,風苓怔了好半天。以前就算肥朵再如何冷酷,也萬不會這般不厭其煩。

難道它並非肥朵麽?

“哪,公主,不要發呆!”白貓拉了拉耳朵,轉身指指點點地說,“哪,一會兒你就跟在我身後,什麽都別問知道麽?”

背後的風苓點點頭,卻震驚地眨眨眼:“可是,為什麽?”

“這個嘛!”白貓扯了扯自己的長胡須,“嗯,反正多說是禍,多說也無益。為了能夠成功進入虛空幻境,你還是不要多問得好!”

“哦!”輕輕的聲音,心裏卻生了一困惑。

來到姻緣府邸前,尹不了老君正拈著黑色棋子坐在大樹下。見著偷偷摸摸晃進來的白影,不自覺地咳了兩咳,接著道:“跑哪兒去了?”

“嗯,沒跑哪兒去啊。嘻嘻。”白貓聳了聳皮毛,企圖把自己的身軀變得格外的強大,以此遮住身後對它而言的龐然大物。且還是個陌生的龐然大物。但事實上,白貓的小胳膊小腿其實根本不值一提。可就是這麽怪異的動作,身後小心翼翼的,躬著身子的風苓堅定不移地擡起了腦袋,她楚楚目光盯向下棋的長者。雖白發依然,可她還是記得他。

她和塵淵上神的第一個吻就被這位老者窺在了眼裏。甚至塵淵上神憤怒而走,她氣急敗壞之餘,這位長者還當了一名說客。如果她算得不錯,也許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一個偶然。而且據她猜測,這位長者應該知道許多秘密。關於她自己的,也關於阿淵的。

她側了身,踏開步子,拂了臂帛朝樹底下的白發長者走過去。剛剛近到身前,白發長者胡須飛顫,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老頭子在這裏聽了小公主許久了?”

“等我?”風苓不解,嘴角微翹,再次不解道,“為什麽等我?”

“等你來救人,也等你來解緣!”白發長者目光低垂,手中的黑指已然放下,“小公主,你看見我這盤棋了麽?”

風苓低下頭,只見得黑棋把白棋圍了個嚴嚴實實。似有水洩不通的趨勢。她不大懂圍棋,所以只是沈了臉說:“白棋被圍住了!”

白發老者瞇著眼睛輕輕地笑開了:“對。”緊接著又嘆了數口氣,“唉,小公主。你和塵淵戰神的處境就像這白棋一般無路可退啊!”

風苓啪一聲拍在棋桌上,惱怒道:“不,你胡說。你……你說地這些都是騙人的。你……你又不是算姻緣的,何以曉得我同阿淵的緣分?”

白發老者笑而不答,立起來擡著頭看著頭上那棵熠熠生輝的拂守樹。

白貓忍無可忍了,兜著爪爪跑到跟前:“餵,你別不信。老君就是算姻緣的。他……他這輩子就沒算錯過!”

風苓突然神色慌張。捂著胸口喘了口日。一來是為聽到這樣惡劣的消息震撼,二來是為聽到這樣的消息畏懼。倘若她同塵淵上神的緣分真的如這位老君類比的那樣。那麽……危險該如何化解呢?而緣分……還可以再續麽?

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那……有什麽辦法化解麽?”風苓捉住白發長者的胳膊,“我……我要怎樣才可以救阿淵?”

她的眼淚又開始泛濫決堤。

這接二連三地有人告訴她,她同阿淵沒戲。任誰聽了心裏都會難過萬分。

尹不了老君貌似看出了她的無助,心慌之餘,便善心大發地遞給了身後白貓一個眼神。那眼神的意思是,這事兒你也著手過,所以哄女人的事兒交給它。

白貓瞄過去,盡管曉得自己的這位主子要說什麽,但還是心裏有些不大情願。畢竟它是貓,身為一個貓男人,去哄一個女人。怎麽都覺得兩位的關系已經達到了談情說愛。

它覺得不自在,可為了朋友,還是鼓起了勇氣,湊到了風苓的跟前:“餵,別哭了。還沒到絕境!”

風苓仍是哭。

“不信你問這他啊!”白貓仰起臉蛋,嘴裏小心謹慎地道,“老家夥,自己闖的禍自己的攬!”

尹不了老君瞠了它一眼,和藹地笑笑:“嘿嘿,小公主別哭啊。老頭子說你們處境艱難,但沒說不能化解啊!”

“真有化解的法子,是什麽?”

老天,變臉比翻書還快!

“具體的老頭子也不清楚,一會兒你跟著肥朵進去便曉得了!”尹不了老君蹙眉,“不過老頭子要提醒小公主,那魔魘神獸挺討人煩的,能不能幫著戰神,幫著你們,就要看小公主的抉擇了!”

“那好,快帶我去!”風苓眼疾手快地握住肥朵的前爪。

“你別拉啊!”白貓吆喝了下,“爪爪都斷了!”

拂守樹的中央遮擋著密密麻麻的葉子,如果不瞧仔細,一定不知道到底長地什麽。但是有一點兒,那裏是個秘密。

確切地說,是個神秘的空間。

踏足進去的時候,風苓差點兒被裏間的布局嚇壞。隨時隨地如同踩著雲朵。煙嵐繚繚的地方,什麽東西都沒有。

隨著白貓進去,便可見角落裏臥著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皮毛,就連眼睛也被黑色長毛覆蓋。

起初,它一動不動。

而後或許聽到了白貓和風苓清微的腳步聲,它便出人意料地醒了。醒轉時一雙溜溜大眼珠格外專註,隨後扁扁的大耳朵一上一下狠狠地扇動了幾下。

於是三秒鐘,它撲騰著黑毛立了起來。那個時候白貓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嚇壞地藏在風苓的背後。風苓亦沒有什麽反應,但眼底卻生出愁意。甚至現出一絲畏懼和擔憂。

話說誰看到這麽個龐然大物,不會擔憂遭到攻擊?

於是乎她長呼了幾口氣,拿手指朝藏著的白貓作了個手勢。膽戰心驚地嘟囔道:“你有把握它不會撲上來吃了我們麽?”

“有,它……它上次就沒有吃我們!”白貓順手捏了捏自己的爪爪,“據我跟它處的那些時間看,它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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